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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由与失控:Telegram创始人和他的“黑客帝国”
作者:admin    发布于:2023-10-04 20:11   

 

  可他偏要靠才华。2006年,22岁的他创办了一个名叫VKontakte (简称VK) 的社交网站,一不小心就做到全国行业老大,赢得几十亿身家。

  暴富之后本可以豪宅香车游艇,他却过着朴实无华的枯燥生活,烟酒不沾,天天吃素,没有绯闻。

  有人说他是“俄罗斯版的扎克伯格”,又有人说这是“夸大了他的商业成就,低估了他的个人成就”。

  他永远是一袭黑衣,据说是为了致敬《黑客帝国》,但他不是玩CosPlay,而是硬生生把自己活成了现实版的尼奥。

  现实中, 杜罗夫跟政府硬刚,被迫变卖资产,四处漂泊,却成就了一款能对抗监管的通讯工具:Telegram。

  杜罗夫是一个什么样的人?毫无疑问,他是个任性而叛逆的人,具体怎么个任性法呢?我们可以从2012年的一件趣事中讲起。

  2012年4月27日,俄罗斯圣彼得堡,一栋豪华建筑顶楼的窗户里,忽然飞出一架纸飞机,在空中盘旋几圈后,稳稳地停在一个路人的鞋边。

  路人捡起纸飞机,里头居然夹了一张5000卢布的大钞(当时价值接近一千元人民币), 他赶紧 抬头一看,此时第二个、第三个纸飞机也飞了出来,盘旋着飘向路对面,他赶紧冲过去捡。

  当天是圣彼得堡建市周年庆,街边本来就热闹,越来越多人被纸飞机吸引,从四面八方聚到路口,交通一度陷入停滞。

  窗户里伸出几个脑袋,其中一个被认出来,是俄罗斯最大社交网站VK的创始人帕维尔·杜罗夫,就是他们在向下扔钱,一边扔还一边笑。

  马路上,一个男子挥拳砸向另一个人的鼻子,鲜血横流,人们像狗捡飞盘一样向一个方向涌去,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空中的纸飞机,还有人干脆爬上交通灯,像个猴子挂在树上。

  见势不妙,杜罗夫几人收起笑容,关上了窗户,但这一幕已经被人们录下来,当天他们扔了超过20个纸飞机。

  这事上了全世界的新闻,很多人在网上骂他炫富,引发混乱。“……我真为杜罗夫感到羞耻!”一位目击者在新闻里说。

  杜罗夫后来在网上解释扔钱的动机,说是给一个副总裁发奖金,副总裁说自己对钱没有兴趣,钱只是改变世界的副产物。

  杜罗夫听了非常开心 (他自己也是这样的人) ,然后表示:“好啊,既然你不喜欢钱,那我们把它扔了呗?”

  两个人真的开始扔钱,杜罗夫又提议夹在纸飞机里,这才出现了上文那一幕。而他们之所以停止,杜罗夫说,是因为“人们(为了钱)都变成了动物。”

  和当时镜头里表现出的撒币大土豪的形象不同,那时杜罗夫其实已经陷入一个非常糟糕的局面,危机正一步步向他靠近。

  事实上,那是他最后一次在俄罗斯公开露面,距离他被迫交出帅印,逃离俄罗斯只剩一年多时间。

  杜罗夫和普京的矛盾本质说起来挺简单:铁腕总统想掌控俄罗斯互联网,杜罗夫梗着脖子不让。

  杜罗夫时常怀念2011年之前的俄罗斯互联网,他曾说:“在那个不受监管的俄罗斯互联网,VK是自由主义者的天堂,你什么都可以做。”

  在他眼里,2011年,是俄罗斯互联网从“自由时代”迈入“监管时代”的分水岭。

  让我们暂时先转移目光,从俄罗斯往西南方向移动一大段距离,落在中东地区的小国突尼斯。

  2010年,由于当地经济不景气,26岁的青年穆罕默德·布瓦吉吉找不到工作,上街摆起地摊谋生,却遭到警察和官员的粗暴对待,不仅没收借钱买来的商品,还对他扇巴掌、吐口水,甚至围殴。

  为了活路,他跑去当地政府办公室抗议,又被拒绝。绝望之中,他点燃身上的汽油,倒在政府门口。

  火烧死了一个青年,也点燃了突尼斯人积压已久的,对失业率高涨、物价飞涨和政府腐败的怒气。

  他瘦弱的身躯像最后一一片雪花,轻轻落在摇摇欲坠的雪山顶,顷刻之间雪山崩塌。

  当地居民跟突尼斯国民卫队的冲突蔓延到其他城市,突尼斯全国爆发了大规模社会骚乱。

  西方媒体集体高潮了,给这场运动起了个名字:阿拉伯之春。他们认为这是一次革命浪潮,自由、民主已经降临,一个崭新的中东正在诞生。

  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地心引力在牵引,突尼斯推倒第一张多米诺骨牌,阿拉伯世界的其他国家很快就发生了连锁反应,民众纷纷走上街头,要求推翻自己国家的原有政体。

  2010年12月,突尼斯政权倒台,阿尔及利亚政权倒台; 次年1月,黎巴嫩政府改组,约旦政府改组,阿曼政府改组……毛里塔尼亚、布吉提、沙特阿拉伯、以色列等国爆发示威……

  叙利亚的总理和议长辞职后,很快爆发内战,恐怖组织伊斯兰国趁机崛起,将伊拉克和叙利亚境内的占领区合并宣布建国。 之后,叙利亚陷入政府军、自由军、伊斯兰国、努斯拉阵线、库尔德武装的混战。直到今天,和平安定对叙利亚人民来说仍是奢侈。

  埃及的穆巴拉克政权倒台后,新推选的穆尔西政府又被军方政变推翻,双方的支持者爆发大规模骚乱……武装清场、流血冲突、不断。

  也门的萨利赫政权倒台后,新的哈迪政权又被武装推翻,基地组织趁机接管多个城镇,陷入三方大混战。

  一锅沸腾的粥,政治的高压锅盖被猛地揭开,结果是一片狼藉。这恐怕是当初那些参与抗议集会的人始料未及的。

  把镜头拉近,是一个个在炮火中支离破碎的家庭,失去父母的孩子,失去孩子的父母。

  “阿拉伯之春”不仅造成超过6000亿美元的经济损失,更让数千万难民不得不逃离战乱的祖国,涌入欧洲。

  许多当初以“人权”和“人道主义”名义积极支持阿拉伯之春的欧洲和中东欧国家,如今不愿意接收难民,大量难民无家可归又无处可去。

  扯得有点远了,让我们回到俄罗斯的线年俄罗斯开始加强互联网监管有什么关系呢?

  “阿拉伯之春”之前,俄罗斯政府虽然对电台、电视、纸媒之类的传统媒体控制得很好,但是对网络的管理基本处于放任自流的状态。于是,互联网成了发泄不满的最方便,传播最快的地方,反对的声音常常在互联网上聚集。

  互联网的社交平台成了抗议者的主战地,各种讽刺普京搞“个人选举”的漫画在VK上流传,各种谣言、阴谋论也冒了出来。

  “担心服从要求会把流量拱手送给竞争对手Facebook和Twitter。”

  “最好的立法倡议就是没有立法倡议。”(和“无为而治”有点像) “废除对信息领域的一切税收和限制。” (典型的极端网络自由主义) “创建完全公开、透明和分布式陪审团审判。当地所有法官和公务员都由人民直接选举产生,而不是官员任命。”(有点“去中心化”的意思) “允许黄金和任何数字货币100%以黄金担保的自由流通……21世纪是自由货币而非国家货币的时代”(这是想干掉俄罗斯的卢布体系啊) “取消居住证、护照、入境签证等其他封建主义的基本规定……21世纪时一个没有封建边界的世纪。” ……

  虽然看起来杜罗夫被“辞退”很委屈,但克里姆林宫之所以要加强管控互联网,其实有一个无法辩驳的原因:反恐。

  “如果索契冬奥会举办,我们将给你一份礼物……而且,届时来俄罗斯旅游的游客同样会收到一份礼物。”

  爆炸所在地“卢比扬卡”站的上方正好是俄联邦安全局总部,俄罗斯最强大的特勤机关的中枢。

  “他们怎么知道我住这的?追踪了我的手机卡?从机场跟踪我?还是从打车软件那得到的信息?我不知道。”杜罗夫说。

  “我们非常尊重你对隐私和密码学的价值观,我们尊重你正在努力做的事。但这事关乎到,这是个非常严重的问题,我们有责任保护社会……”

  “从生物化学角度讲,酒精和尼古丁,与可卡因和一样都是毒品。这些毒品贩子蛊惑人心的广告宣传,对我没有半点诱惑力。”杜罗夫说。

  斯诺登:“我觉得默认情况下,它(Telegram)不如WhatsApp,对于非专业人士来说很危险。”

  杜罗夫:那你有没有考虑过,大部分的WhatsApp用户会把聊天记录明文备份在他们的谷歌或者苹果云盘里? (而这些云盘会被安全机构审查监控)

  “说到底,隐私这件事比我们心中对之类的坏事的恐惧更重要。伊斯兰国总会找到一个别的方法来交流。”

  “抛开情感因素,从统计学上想一想的威胁,会发现根本不存在,你在室滑倒摔死的概率都比的可能性要高出一千倍。”

  不幸的是,我们居住在其他国家的世界上96%的人口,依赖于居住在美国的4%的人口选出来的决策者。”

  杜罗夫也许是个没坏心眼的,固执的,崇尚自由、独立思考的人,但世界终究是复杂的,政治是严峻的,人心是叵测的,斗争是残酷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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