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艺术品中的历史:名将霍去病墓前的马踏匈奴石雕
作者:admin    发布于:2023-06-03 03:35   

 

  相比于葱岭以西的世界,东亚地区是自古以就比较缺乏石雕传统。特别是用于纪念功绩的战争题材缺失,让无数历史上爱好者们扼腕叹息。但是在汉代,却有一组受到同时代西域风格影响的雕塑,出现在名将霍去病的墓前,向后人不断传达那个时代的真实声音。

  这组雕塑以马踏匈奴为核心,是要纪念霍去病夺取祁连山、封狼居胥的伟大功绩。整座雕塑高1.9米,并重点突出了马匹腹部和遭压制的匈奴溃兵。由于花岗岩材质坚硬易碎,也由于汉雕刻风格的朴素幼稚,导致这尊雕塑无法像秦兵马俑一般栩栩如生。但还是努力的复原了战马身体细节,以浑厚有力的线条,勾勒出尖厚双耳、圆瞪的眼球、张大的鼻孔,以及略弓的后退之势。基本比例不失合理,并别出心裁的以匈奴人充当底座,增加了整个作品自身稳定感。

  在这尊雕塑中,军马面容安详、微微颔首,整体线条十分流畅。马匹平缓的背部线条波澜不惊,体现了战马的沉着冷静。相比之下,匈奴人神情惊慌、面目狰狞,还手持弓箭在做垂死挣扎。一动一静的对比,体现了雕刻师所倾注的力量感。虽然马背上没有任何雕塑,但是能驾驭如此有力量的战马的主人,必然是更加威武,这一做法,具有此时无声胜有声的效果。

  在雕塑结构上,战马的四肢几乎将对手完全覆盖,而不是将对方直接踩在脚下。但匈奴手中紧握的弓箭,也体现了敌人虽败,但是依旧没有解除武装的投降意思。从反面表达了忘战必危意识。后来的事实证明,雕塑者的担忧不无道理。即使有漠北之战的大胜,但匈奴还是多次和汉朝对抗,并不断争夺西域等次要战场。

  对于战马的种类,石雕以青藏高原的马为原型。这个品种是蒙古马与西域骏马的混血后代,不仅体格偏大且体形匀称,还能同时能胜任拉车或者骑乘任务。这也反映了西汉马政部门的混血繁育策略。

  这种将人物和动物形象融合在一起的石雕样式,在之前的战国时代还非常罕见。但却可以在早期的西亚艺术中找到对应物,并被后来的波斯帝国所继承。比如公元前6世纪左右的巴比伦作品--巴沙尔德狮,就采用了象征力量和王权的猛兽,并将敌人压制在身下。结合西汉的历史背景,不难判断是进入波斯-希腊化文化圈的使节,或反向前来的技术人员,将这种结构引入东方。结合汉武帝让几个胡人属国的玄甲骑兵为霍去病棺椁送行,这样的推测也不是空穴来风。

  当然,除了作为主体纪念物,石雕周围还分布着很多其雕塑。包括卧马、卧牛、虎吞羊、野猪和石鱼等丰富形象。这是是因为祁连山一带水草肥美,是匈奴人让六畜蕃息的宝地。制作这些小雕像,也是为了增强真实性与墓主人的生前分为,加强对霍去病战功的纪念。

  不过,这些作品也和游牧文化圈息息相关。特别是虎吞羊的雕塑,在结构上类似中亚的斯基泰艺术,经常被考古学家在格里芬或者狮吞羊的作品中发现。这就不能不让人联想二者关系。毕竟,斯基泰文化的分布,从高加索发源地一直辐射远东。不仅匈奴本部受其影响,他们麾下的许多乌孙-萨卡部落也属于斯基泰大家族成员。当部分人前来投奔汉朝,也就是将源自西方的艺术风格同步带入。

  相比于马踏匈奴的石雕,其他神兽石雕均留有打钎痕迹。这暗示了石刻尚处于继续加工状态,没有成型为最终作品形态。结合周围发现的废弃石料,就可能是霍去病去世太过突然,让建造陵墓的工期被大大缩短。工匠们必须迅速突击,才让雕塑看上去质朴且偏写意。否则,其理想的精致成果,一定会让后人大开眼界。

  此外,被雕塑重点刻画的优质马匹,也没有能在汉朝的新家园中存在太久。在引进第一批汗血马后,汉朝方面就将数量有限的纯血马,大量用于同本土矮马杂交,剩下部分也要留给贵族们自用。在自然规律和追求数量的矛盾中,就诞生了大批质量不断下跌的混血马种。在加上中原没有适合良马所生长的温带草原气候,也让引进的良马最后没有形成稳定种群。因此,汉朝骑兵的辉煌历史,远比很多人臆想的要短暂。

  随着汉朝衰亡,除马踏匈奴的主石雕外,其他动物形象都分散在了坟山道上。由于千年的雨水冲刷,最终造成不少作品滚落山下,甚至渐渐没入农田之中。虽然在露天环境下缺乏保养,但在2000多年后的今天依然栩栩如生。然后人得以通各种细节,窥探那个整体昂扬向上的瞬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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